看着洛小夕,有那么一刻,苏亦承确实差点无法再控制自己,但幸好,他的大脑还残存着一丝理智。 鲫鱼汤,芹菜炒鱿鱼,白灼菜心,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,装在黑色的陶土盘子里,称不上多么精致,但坐在这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天繁星的院子里慢慢的吃,无人打扰,洛小夕突然想到,如果可以就这样和苏亦承到天荒地老,该有多好?
苏亦承闭上了眼睛,从心底叹了口气他无论如何没想到,这一辈子会栽在洛小夕身上。 可只有苏简安知道,这是洛小夕经常做的事情。
她完全丧失了战斗力,骂人都不利索了。 “我是怕长胖!”洛小夕义正言辞,“总决赛很快就要到了,我要是在这个时候长胖,会被人说不敬业的,Candy也不会放过我!”
芦笋和香肠很快就烤好,苏亦承盛到餐盘上,无意间看见洛小夕站在客厅,说:“去刷牙,早餐很快就好了。” 到了浴缸边,陆薄言放下:“洗好了叫我,腿不要碰到水。”
终于看到希望的曙光,她以为她会狂喜,会扑过去紧紧抱住苏亦承,会感动落泪。 她反应过来,叫了一声,然而已经挽救不了什么。
“我就不信邪了!”沈越川拍板定案,“一百万,买阿根廷!” 说了最快也要四十五分钟的路,陆薄言硬生生只用了三十分钟不到,一下山医生就把苏简安接了过去,汪杨本来是想让陆薄言换身衣服歇一歇,他却不管不顾的跟着上了救护车。
苏亦承坦然道:“昨天晚上是你主动的。” 回到老宅,他以为苏简安会告状,可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不粘着他了。
“简安。” 苏简安也收回手机,这才注意到她有好几条未读短信,打开一看,是话费充值提示。
他并不是崇尚武力的人,他认为血腥和暴力没有丝毫美感,发泄后的快感也消失得最快。但那一刻,他内心里的那个自己确实变成了嗜血的野兽。 苏简安最终是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,上午郊外发现了一名死者,我们锁定了犯罪嫌弃人,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抓人。”
她是真的感动,不过是被自己的坚持不懈感动的。 说完最后一个字,苏简安的心跳已经不自觉的加速。
苏亦承坐到单人沙发上,动作优雅的交叠起长腿:“你要我怎么负责?” “因为这一行太辛苦了?”洛小夕问。
洛小夕:“……”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,徐伯和佣人们都非常开心,招呼大家去吃饭,刘婶还特意说:“今天的晚餐,全都是少夫人亲手准备的。”
“你看错地方了。”苏亦承轻飘飘的抬起洛小夕的下巴,示意她看他的脸,“看这里,一切是不是都解释得通了?” 陆薄言好整以暇的迎上苏简安的目光:“你昨天晚上梦见我了?”
那……他该不该把苏简安的感情告诉陆薄言? 陆薄言顾不上整理领带,坐到苏简安的对面怒沉沉的看着她:“苏简安,你刚才是想谋杀亲夫?”
说完,陆薄言起身离开|房间,苏简安倒在床上,摩挲着陆薄言刚刚给她带上的手表,想,除了她之外,陆薄言到底还喜欢什么呢? 洛小夕浑身一颤:“苏亦承,这种台词一般都是变|态杀人狂说的。”
都是年轻人,下班后都有一腔的激|情要发泄,大家纷纷举手赞同,于是简单吃了点东西后,几个人几辆车直奔酒吧而去。 “庞太太,你看人这么准呐?”不知道是谁半开玩笑半较真的说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苏亦承危险的看着洛小夕,“我放过你,你还很不开心是不是?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腹诽:谁规定只能喜欢身边的异性的?
他慌了一下,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动作他冲过去拦在苏简安面前:“你去哪儿?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?” 他探了个头进来:“刚才忘记告诉你们了,早餐是我在医院附近的小店买的,味道可能不怎么样,你们先将就将就。现在就去给你们找一家好点的餐厅,保证你们中午不用再忍受这么粗糙的食物了。”
汤饭菜都上桌盛好,苏亦承也收拾完毕从浴室出来了,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,同品牌的深色领带,连步履之间都透出从容和稳重。 “我给你做。”苏亦承说。